☆20.柔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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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軟
林千喜還是第一次上隔壁二樓，樓梯上去就是客廳兼書房功能的一個大空間，卓煜坐在電腦前，一邊的打印機正在打印圖紙。聽到腳步聲他頭也沒擡道：“坐。”目光停在打印機上等圖紙出來。
她沒坐，走近他身旁，“什麽壁畫？多大？”說著看看空白的墻壁，他想在哪面墻上畫壁畫？
見她打量墻壁，他道：“酒店裏的墻壁，想畫幾幅壁畫供年輕住客拍照留影。”
她不解，現在酒店服務這麽周到了？還提供自拍背景？卓煜抖抖剛從打印機出來圖紙，解釋道：“算一個宣傳賣點，在這家酒店住宿自拍地點不局限於洗手間。”
聽了他的解釋她感到一陣無語，還以為男人對自拍這種事不關註不了解，沒想到他都打出自拍背景墻的噱頭來招攬生意了。確實，很多女孩子喜歡打扮得美美的在洗手間自拍。沒辦法，誰讓酒店洗手間裝潢高大上。
不過既然是背景墻，那尺寸肯定小不了，她恐怕沒時間接這活。想到這不禁有些失望，可惜了。卓煜攤開張圖紙指著一處走廊道：“我想在這條走廊上畫幾幅壁畫作為試驗點，至於體裁，你看著辦，迎合年輕人的喜好就行。”
她仔細看了看圖紙上標註的尺寸，為難道：“這多幅壁畫我恐怕沒時間。”
“酒店還在裝修，你休息日過去，不耽誤你上班。”
聽語氣似乎就這麽定下了，她不禁問，“你不先看看我的畫稿嗎？”這麽快做決定未免太草率了，還有，價格還沒談呢。
卓煜轉身往打印機裏放了幾張紙，“我看過你畫的薔薇，不如畫一面薔薇墻吧。”玩自拍的都是小姑娘，花花草草最能拉好感。
林千喜有些明白他的意思，點點頭，“我回去想想，過兩天發草圖給你過目。”
“好，拜托你了。”
雖然沒談價格，但是她相信以他的為人不會摳門。既然談完了事她就準備告辭，他這邊貌似挺忙的。卓煜倒挺客氣要送她，他們雖算不上多熟卻也至於那麽生分，她邊下樓梯邊說不用，結果不小心腳下一空身體往下滑去。
“小心！”卓煜眼疾手快伸手往前一撈扶住她，不過手掌的位置有些尷尬，正好穿過肋下罩著一團柔軟。林千喜因為踏空而懸起的心剛落地，臉又因為覆在胸口的手燒得通紅，本能地抓住他的手掌想要拉開，可是腿不爭氣地發軟，雙手一松開樓梯扶手就撐不住身體，往下墜了墜，這麽一來明顯感覺到身後的人手上用力把她往懷裏帶了帶。
她窘得連耳朵都紅了，一手抓著他的手一手趕緊又扶上扶手撐住身體，結結巴巴道：“謝……謝謝，我……”這種情形下道謝實在有些詭異，他的手還……
感受著掌下的柔軟，他沒有第一時間松手，低頭看這她通紅的耳朵，低聲問：“沒受傷吧？”
她此刻像極了受到驚嚇的兔子，急忙搖頭說沒有，抓著他的手微微用力往外扯。他若有似無笑了一聲松開手，她慌得連下幾級樓梯才回頭看他，只看一眼就低頭回避他的目光，低聲道：“不必送了。”
卓煜沒堅持，目送她倉皇而逃，然後才若有所思地翹翹嘴角，沒想小兔子這麽有料，手感相當好。
林千喜幾乎一路逃出去，回去之後還覺得心跳快得快要失控，被卓煜碰過的地方像火燒一樣燙，還隱隱覺得發漲，這種感覺難以形容，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。顧燁齊從樓上下來時就見她滿面通紅手捂著胸口靠在門上發楞，疑惑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她嚇一跳，目光閃躲，用誰都聽得出來慌亂語調回道：“沒，沒事。”
“臉怎麽這麽紅？不舒服？”
臉紅？她反射性地雙手捂上臉頰，熱的燙手，怪不得他說她臉紅。“大概是……太陽曬的吧？”
顧燁齊朝窗外看了一眼，知道她在說謊，不過她不說也問不出所以然。於是扯開話題，“晚上我不回來吃飯。”
呃？才搬來第一天就不回來吃飯？老板的事輪不到她過問，此時也沒心情去猜測，躲著他帶著探究的目光溜回房間。到了這個只屬於她的私密空間才長長籲了一口氣，真是尷尬死了！以後要怎麽面對卓煜？偏偏才答應接下壁畫的活，想躲都躲不掉！
懊惱地撲到床上，覺得自己蠢死了。突然一聲微信提示音響起，卓煜發了條消息過來，為剛剛的事抱歉。抓著手機她的臉又紅了個透，最後幹脆假裝沒看到消息不理會，反正……反正只是個意外。
***
顧燁齊搬來之後林千喜的日常變化挺大的，多了一個人事情多了一些，相對的也有了一些便利，比如可以搭顧燁齊的順風車上班。因此她早上的時間寬裕了許多，來得及做兩份簡單的早餐。
幾天相處下來她發現顧燁齊的話真的很少，除非她找話題，否則他可以一直沈默。面對老板她實在找不出多少話題，談工作顯然不合適。興趣愛好，她喜歡烘焙甜點，他明確表示過不喜歡。理想志向，對她來說無非是錢多多，要是說出來豈不是暗示他加工資？所以，即便有順風車可以坐，氣氛也沈悶得叫她難受。明明坐著卻覺得無比勞心，腦子轉著想找話題打破沈悶，結果換來的大多是他簡短的回應，聊不過五句就冷場。
比較起來，卓煜雖我行我素，至少跟他說話不冷場，他的氣場也不像顧燁齊這麽強大，壓得人喘不過氣。胡亂在心裏比較著兩人，連車停了都沒發現，還是顧燁齊叫她下車才回過神。
從停車場出來時看到周娜正跟車上的人道別，自從搭顧燁齊的順風車之後已經有幾次遇見周娜，送她的男人好像都不一樣，她的異性緣真好。周娜也看見了他們，或許是上次顧燁齊找她談話的緣故，她不敢再明目張膽的挑釁，不過投來的目光很不友善。
林千喜一再告訴自己別搭理她，但是說心裏毫不介意說騙人的，誰想無端被人怨懟？進了電梯，顧燁齊忽然開口，“無聊的閑言碎語不必理會。”
她訝異，還以為他對外界無知無覺呢，他也感受到周娜眼神了嗎？心裏一暖，他雖沈默寡言，人卻很好。即便認同他的話，覺得沒必要理會閑言碎語，到了公司她還是刻意跟他保持距離，腳步慢下來拉開兩人的距離，甚至故意在前臺跟李清荷閑扯幾句才去打卡。
李清荷今天像打了雞血一樣亢奮，抓著她的肩膀用力晃了幾晃，“千喜，晚上有沒空？”
呃，顧燁齊今天又不回去吃飯，不過她還要畫壁畫草圖，時間不是太寬裕。“什麽事？”先看看是什麽事再說。
“陪我去相親！”
相親？林千喜遲疑了一下，“我是可以陪你去，不過，相親一般都是一對一，我去了會不會打擾你們？”
“我緊張嘛，你陪我去順便幫我看看對方值不值的交往。”
這她哪知道，更不敢隨便出主意。不過李清荷開口了，又是這樣的事，她不好拒絕，微微一笑，“好吧，去給你壯膽。”
李清荷高興的差點沒蹦起來，林千喜不免有些擔心，咋咋呼呼的行不行啊？不知道對方喜不喜歡這麽活潑的女孩子。她們這邊說著話，周娜也到了公司，她先橫了林千喜一眼，再不屑地瞪李清荷一樣，兩個不入流的貨色湊一塊倒是搭調。
她把手提包往桌上一放，不在意地問：“什麽事這麽開心？”
李清荷沒心沒肺，渾然不在意周娜的態度，傻呵呵地笑道：“我今晚有相親宴。”
“哦？”周娜大為意外，瞄了眼林千喜，陰陽怪氣地笑了聲，“你找她陪你去？”
“是啊，一個人怕怕的。”
周娜大大地翻了個白眼，“你是不是傻呀？找她？什麽時候被人背後捅刀子都不知道！這年頭防火防盜防閨蜜，找誰不好找她！”
林千喜臉色沈了下來，顧燁齊不在她原形畢露了。李清荷臉上的笑容也退了，茫然問：“怎麽了？哪不對嗎？”
“有些人不聲不響勾了顧總，可見手段高明，就你的豬腦子是對手嗎？”
李清荷再豬腦子也聽出周娜話裏意思，說實話她也覺得顧總對林千喜有點不一樣，可是說林千喜勾搭了顧總好像不至於吧？遲疑道：“娜娜，你是不是誤會了？顧總找千喜只是談工作。”
“呵，顧總跟她有什麽工作好談？我就不信他們沒有貓膩！”周娜看向林千喜，“你敢發誓說你們沒關系嗎？”
林千喜覺得好笑，“有沒有關系我自己心裏清楚就好，憑什麽發誓給你看？”
李清荷忙打圓場，“顧總不是也找你聊工作了嗎？”前幾天大家都看到了，“全公司就數你最漂亮，我更相信顧總跟你有關系。”
大約是全公司你最漂亮這句話取悅了周娜，她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哼了一聲不再說話。李清荷跟林千喜對視一眼，默默在心裏翻白眼，真是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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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千喜還是第一次上隔壁二樓，樓梯上去就是客廳兼書房功能的一個大空間，卓煜坐在電腦前，一邊的打印機正在打印圖紙。聽到腳步聲他頭也沒擡道：“坐。”目光停在打印機上等圖紙出來。
她沒坐，走近他身旁，“什麽壁畫？多大？”說著看看空白的墻壁，他想在哪面墻上畫壁畫？
見她打量墻壁，他道：“酒店裏的墻壁，想畫幾幅壁畫供年輕住客拍照留影。”
她不解，現在酒店服務這麽周到了？還提供自拍背景？卓煜抖抖剛從打印機出來圖紙，解釋道：“算一個宣傳賣點，在這家酒店住宿自拍地點不局限於洗手間。”
聽了他的解釋她感到一陣無語，還以為男人對自拍這種事不關註不了解，沒想到他都打出自拍背景墻的噱頭來招攬生意了。確實，很多女孩子喜歡打扮得美美的在洗手間自拍。沒辦法，誰讓酒店洗手間裝潢高大上。
不過既然是背景墻，那尺寸肯定小不了，她恐怕沒時間接這活。想到這不禁有些失望，可惜了。卓煜攤開張圖紙指著一處走廊道：“我想在這條走廊上畫幾幅壁畫作為試驗點，至於體裁，你看著辦，迎合年輕人的喜好就行。”
她仔細看了看圖紙上標註的尺寸，為難道：“這多幅壁畫我恐怕沒時間。”
“酒店還在裝修，你休息日過去，不耽誤你上班。”
聽語氣似乎就這麽定下了，她不禁問，“你不先看看我的畫稿嗎？”這麽快做決定未免太草率了，還有，價格還沒談呢。
卓煜轉身往打印機裏放了幾張紙，“我看過你畫的薔薇，不如畫一面薔薇墻吧。”玩自拍的都是小姑娘，花花草草最能拉好感。
林千喜有些明白他的意思，點點頭，“我回去想想，過兩天發草圖給你過目。”
“好，拜托你了。”
雖然沒談價格，但是她相信以他的為人不會摳門。既然談完了事她就準備告辭，他這邊貌似挺忙的。卓煜倒挺客氣要送她，他們雖算不上多熟卻也至於那麽生分，她邊下樓梯邊說不用，結果不小心腳下一空身體往下滑去。
“小心！”卓煜眼疾手快伸手往前一撈扶住她，不過手掌的位置有些尷尬，正好穿過肋下罩著一團柔軟。林千喜因為踏空而懸起的心剛落地，臉又因為覆在胸口的手燒得通紅，本能地抓住他的手掌想要拉開，可是腿不爭氣地發軟，雙手一松開樓梯扶手就撐不住身體，往下墜了墜，這麽一來明顯感覺到身後的人手上用力把她往懷裏帶了帶。
她窘得連耳朵都紅了，一手抓著他的手一手趕緊又扶上扶手撐住身體，結結巴巴道：“謝……謝謝，我……”這種情形下道謝實在有些詭異，他的手還……
感受著掌下的柔軟，他沒有第一時間松手，低頭看這她通紅的耳朵，低聲問：“沒受傷吧？”
她此刻像極了受到驚嚇的兔子，急忙搖頭說沒有，抓著他的手微微用力往外扯。他若有似無笑了一聲松開手，她慌得連下幾級樓梯才回頭看他，只看一眼就低頭回避他的目光，低聲道：“不必送了。”
卓煜沒堅持，目送她倉皇而逃，然後才若有所思地翹翹嘴角，沒想小兔子這麽有料，手感相當好。
林千喜幾乎一路逃出去，回去之後還覺得心跳快得快要失控，被卓煜碰過的地方像火燒一樣燙，還隱隱覺得發漲，這種感覺難以形容，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。顧燁齊從樓上下來時就見她滿面通紅手捂著胸口靠在門上發楞，疑惑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她嚇一跳，目光閃躲，用誰都聽得出來慌亂語調回道：“沒，沒事。”
“臉怎麽這麽紅？不舒服？”
臉紅？她反射性地雙手捂上臉頰，熱的燙手，怪不得他說她臉紅。“大概是……太陽曬的吧？”
顧燁齊朝窗外看了一眼，知道她在說謊，不過她不說也問不出所以然。於是扯開話題，“晚上我不回來吃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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懊惱地撲到床上，覺得自己蠢死了。突然一聲微信提示音響起，卓煜發了條消息過來，為剛剛的事抱歉。抓著手機她的臉又紅了個透，最後幹脆假裝沒看到消息不理會，反正……反正只是個意外。
***
顧燁齊搬來之後林千喜的日常變化挺大的，多了一個人事情多了一些，相對的也有了一些便利，比如可以搭顧燁齊的順風車上班。因此她早上的時間寬裕了許多，來得及做兩份簡單的早餐。
幾天相處下來她發現顧燁齊的話真的很少，除非她找話題，否則他可以一直沈默。面對老板她實在找不出多少話題，談工作顯然不合適。興趣愛好，她喜歡烘焙甜點，他明確表示過不喜歡。理想志向，對她來說無非是錢多多，要是說出來豈不是暗示他加工資？所以，即便有順風車可以坐，氣氛也沈悶得叫她難受。明明坐著卻覺得無比勞心，腦子轉著想找話題打破沈悶，結果換來的大多是他簡短的回應，聊不過五句就冷場。
比較起來，卓煜雖我行我素，至少跟他說話不冷場，他的氣場也不像顧燁齊這麽強大，壓得人喘不過氣。胡亂在心裏比較著兩人，連車停了都沒發現，還是顧燁齊叫她下車才回過神。
從停車場出來時看到周娜正跟車上的人道別，自從搭顧燁齊的順風車之後已經有幾次遇見周娜，送她的男人好像都不一樣，她的異性緣真好。周娜也看見了他們，或許是上次顧燁齊找她談話的緣故，她不敢再明目張膽的挑釁，不過投來的目光很不友善。
林千喜一再告訴自己別搭理她，但是說心裏毫不介意說騙人的，誰想無端被人怨懟？進了電梯，顧燁齊忽然開口，“無聊的閑言碎語不必理會。”
她訝異，還以為他對外界無知無覺呢，他也感受到周娜眼神了嗎？心裏一暖，他雖沈默寡言，人卻很好。即便認同他的話，覺得沒必要理會閑言碎語，到了公司她還是刻意跟他保持距離，腳步慢下來拉開兩人的距離，甚至故意在前臺跟李清荷閑扯幾句才去打卡。
李清荷今天像打了雞血一樣亢奮，抓著她的肩膀用力晃了幾晃，“千喜，晚上有沒空？”
呃，顧燁齊今天又不回去吃飯，不過她還要畫壁畫草圖，時間不是太寬裕。“什麽事？”先看看是什麽事再說。
“陪我去相親！”
相親？林千喜遲疑了一下，“我是可以陪你去，不過，相親一般都是一對一，我去了會不會打擾你們？”
“我緊張嘛，你陪我去順便幫我看看對方值不值的交往。”
這她哪知道，更不敢隨便出主意。不過李清荷開口了，又是這樣的事，她不好拒絕，微微一笑，“好吧，去給你壯膽。”
李清荷高興的差點沒蹦起來，林千喜不免有些擔心，咋咋呼呼的行不行啊？不知道對方喜不喜歡這麽活潑的女孩子。她們這邊說著話，周娜也到了公司，她先橫了林千喜一眼，再不屑地瞪李清荷一樣，兩個不入流的貨色湊一塊倒是搭調。
她把手提包往桌上一放，不在意地問：“什麽事這麽開心？”
李清荷沒心沒肺，渾然不在意周娜的態度，傻呵呵地笑道：“我今晚有相親宴。”
“哦？”周娜大為意外，瞄了眼林千喜，陰陽怪氣地笑了聲，“你找她陪你去？”
“是啊，一個人怕怕的。”
周娜大大地翻了個白眼，“你是不是傻呀？找她？什麽時候被人背後捅刀子都不知道！這年頭防火防盜防閨蜜，找誰不好找她！”
林千喜臉色沈了下來，顧燁齊不在她原形畢露了。李清荷臉上的笑容也退了，茫然問：“怎麽了？哪不對嗎？”
“有些人不聲不響勾了顧總，可見手段高明，就你的豬腦子是對手嗎？”
李清荷再豬腦子也聽出周娜話裏意思，說實話她也覺得顧總對林千喜有點不一樣，可是說林千喜勾搭了顧總好像不至於吧？遲疑道：“娜娜，你是不是誤會了？顧總找千喜只是談工作。”
“呵，顧總跟她有什麽工作好談？我就不信他們沒有貓膩！”周娜看向林千喜，“你敢發誓說你們沒關系嗎？”
林千喜覺得好笑，“有沒有關系我自己心裏清楚就好，憑什麽發誓給你看？”
李清荷忙打圓場，“顧總不是也找你聊工作了嗎？”前幾天大家都看到了，“全公司就數你最漂亮，我更相信顧總跟你有關系。”
大約是全公司你最漂亮這句話取悅了周娜，她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哼了一聲不再說話。李清荷跟林千喜對視一眼，默默在心裏翻白眼，真是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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